资料图片:2014年2月9日晚,在广东东莞国安酒店,警方在房间内对当事人做笔录。当晚,广东东莞出动6000多名警力,对该市桑拿、沐足、酒店及娱乐场所同时进行检查,对多处涉黄场所进行清查。
在上海一家著名的高档娱乐场所,一些有钱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到这里纵情声色,与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寻欢作乐,并付钱给这些男子的公司。由一个中国“模特”作陪每晚需要至少800元,而一个外国“模特”则需要1200元,但是如果这些女人愿意再多出几千元的话,这种聚会也可以彻夜进行。
据香港《南华早报》网站3月4日报道,在广西,日落后在南宁的郊区,20多个农民工静静沿着一个建筑工地旁边的一条土路排队。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片高高的灌木丛里,一个年轻女人每10分钟为一名顾客“服务”一次,收费50元,其他人则排队等候。
上海自称性教练的阳春说:“没有人偷看。人们相互理解,就像排队上厕所一样。”阳春曾经在南宁的艾滋病病毒预防计划中充当志愿者,对草根阶层的性行为交易情况非常熟悉。
阳春说:“野地里没有淋浴。每个女孩一晚上要服务几十个男人,所以大多数人都感染了某种性病,虽然她们也使用我们发放的避孕套。”
报道称,由于人口众多,中国的性工作者是全世界最多的。但是中国的性行业完全在地下操作,专家说,这使得该行业的从业者工作环境恶劣。
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教授潘绥铭估计,2010年,中国的性工作者的人数将近200万。世界卫生组织和人权观察组织2012年5月一份报告认为这一数字在400万至600万之间。
中国的地下性行业由各色人等构成,从发廊、桑拿房和夜总会里传统的妓女,到为女性服务的高端舞男,再到为同性恋服务的男妓和可为两性服务的性工作者,各式各样。
据阳春说,上海一名当红妓女两个小时的收费标准大约为2000元,可以满足各种需求。这个行业的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网络交易。
阳春说:“日本的性行业可能更加发达,有各种各样的成人录像。中国的性行业同样多样化,虽然法律禁止制作成人录像,但并不意味着需要的人们就不知道去哪儿买到这些东西。”
29岁的肯是一名为男性服务的男妓,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5年时间。这名大学毕业生每次服务收费400元,过夜则为600元。
他说:“男妓通常在租来的公寓内接客,每套内有3至4个卧室,由一个男性老鸨管理。有些人在健康俱乐部里工作,提供按摩或者更多的服务。在上海有10个这样的俱乐部。”
肯说,还有许多人单干,通过在网上做广告招揽生意,与顾客在宾馆里见面。他说:“公寓经常会被便衣警察查抄。一旦被逮捕,刑讯逼供很常见。”
报道称,这一职业面临的另外一个风险就是被顾客抢劫。肯说:“有一次我在冲澡,我的客户就带进两个人来抢劫。我很了解这个行业,所以身上只带了一部很便宜的手机和足够打车回家的钱,但他们把我打了一顿。”
北京一家非政府组织的负责人郭子阳(音)说,自2007年以来,他的组织已为将近4000名同性恋和双性恋性工作者提供性健康咨询服务。
他说:“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性工作者,因为他们经常很快从一个大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大城市。市场巨大,所以互联网是他们寻找客户的一个热门场所。”